自12月初公测起，叠纸自研开放世界游戏《无限暖暖》已上线近一个月。但这个月，《无限暖暖》过得并不太平，经历了如“过山车”般跌宕起伏的路线。

《无限暖暖》自首曝起便备受关注。作为“暖暖系列”的第五代作品，耗时五年研发，千人团队，由叠纸CEO姚润昊担任制作人，各路英雄豪杰云集，不乏《塞尔达》《爱丽丝疯狂回归》《迪士尼》等知名从业人员。这样一款包含探索、解谜、战斗和换装拍照玩法的游戏，在测试期间便因“细节感”和“治愈感”备受玩家好评。

但这股冲劲却在上线后遇冷。iOS畅销榜略微乏力，最高为第11名，玩家评价也由体验终端（PC、移动端）的不同而各异。尽管姚润昊在公测次日发布的内部信侧面回应，表示游戏首日流水打破公司纪录，国内PC端收入超50%。但随着开服礼装池结束，游戏畅销榜排名近日掉落至第100名。

茶馆一直计划写篇有关《无限暖暖》的文章，同时，面对不少“翻车”的声音也很犹豫。这种声音多基于移动端优化和性别视角，认为其在IP玩家及女性玩家更青睐的移动端游戏体验不佳，这是定位错误。

在体验超3周后，茶馆结合剧情体验，通过采访四名性别不同的玩家，来聊聊这款IP产品。可以确定的是，在产品竞争激烈、玩家氪金更谨慎、舆情被放大的当下，除玩法本身，“暖暖系列”的商业化模式能否在开放世界中奏效，以及玩家反馈能否被及时回应都至关重要。《无限暖暖》或许需要尽快找到方向和做出破釜沉舟的改变。

冰火两重天：刷爆玩家群

12月5日上线当日，《无限暖暖》成为每个综合游戏群挥之不去的关键词，甚至势头盖住了“疯狂星期四”。

打开游戏群，不仅群内玩家早起忙着注册，开服仅半小时，实时播报玩家数已经百万，打开B站，不少游戏主播也已投身直播之中。

这样的火热势头一方面自然与暖暖IP有关。有《暖暖的换装物语》《暖暖环游世界》《奇迹暖暖》《闪耀暖暖》的持续推出，暖暖系列游戏累计注册用户早已破亿。不少玩家

在观看首曝PV或体验测试时，便已满怀期待。

比如浮光晓辉，一名在大学时期因MOBA七连跪、转身在休闲游戏中无意撞向《闪耀暖暖》的玩家，在首曝时便已关注《无限暖暖》。但没体验过开放世界的他，首曝PV看得云里雾里：没看懂游戏玩法到底是啥。而这种困惑，在付费测用电脑体验才被打消。他兴奋地形容当时多么入迷——五星级的美术画风、开放世界地图无缝切换的背景音乐和处处可遇见的“新探索点”，都精准戳中有些细节控的他。

“在有限的测试时间里，”浮光晓辉说，“有时玩到凌晨两三点还在继续。”

游戏推广也适时添柴加火，吸引更多新玩家。据DataEye统计，《无限暖暖》在11月中旬加大投放，将重点聚焦“UE5”带来的细节体验，日均投放宣传视频、图片500条，临近上线及当日呈倍数增长。

似乎“万事俱备，只欠东风”，但在公测当天，当玩家们真正蜂拥而至时，通往《无限暖暖》的道路则有些“兵荒马乱”。

上线没多久，当玩家还在感慨“大喵真可爱”“UE5画质真强”时，第一个“拦路虎”突然出现：如何把握“二段跳”。不少玩家在新手关卡“干着急”。

主要用电脑端体验的玩家蘑菇便遇到了这个难题。从未体验过跳跃游戏的她，之前玩《恋与深空》《奇迹暖暖》等竖屏手游更多，直言把握不了“小技巧”。

这种二段跳的“小技巧”，她通过向游戏群友求助获得——“先冲刺往前走再按跳跃，这样会跳更远，而二段跳漂浮则要长按空格键，同时漂浮中需要按前进，还要注意转视角。”她在福鸣之井副本关卡练习并失败很多次，卡关三天，最终才通关。

当后来越来越熟练后，这些操作对她变得容易，蘑菇也开始享受动脑筋获得奇想星的体验。

第二个拦路虎是“晕3D”，由《奇迹暖暖》入坑、仍在大学读书的小鱼发现原来自己“这么晕3D”。她用华为平板玩《无限暖暖》。从上午11点玩到下午两点时，她突然感到反胃，“一边头晕一边想吐一边玩”，抬头干呕几下后，又猛灌几口冷水继续玩。

虽然很难受，但没想着停下，小鱼想着或许可以克服。到了当晚，她自感已无大碍，直到当天睡前，已体验完当天可推进的主线剧情。但她也表示：“接连两三天，胃口不大好。”

整体而言，在游戏上线首日，玩家反馈就这么好坏参半地涌来。这期间，作为部分暖暖玩家的首款开放世界游戏，自然有一转身、一抬头便“惊喜不断”的新鲜心流体验。而《奇迹暖暖》七年老玩家的L，在错过《闪耀暖暖》后，他在《无限暖暖》中第一次看见会动的3D暖暖时，感受是“惊艳”。

但相对于不少新玩家，体验便呈现另一面。习惯“5分钟就下线”的玩家，也会认为探索部分太费时间。而当移动端的画质不够精致时，也会令体验大打折扣。曾在测试中沉迷的浮光晓辉，打开移动端后便体会到了“反差”。

游戏评分急速下降，暖暖建模甚至也被攻击，“翻车”的声音也逐渐此起彼伏。上线当日中午，还有玩家发布视频表示《无限暖暖》男性玩家超8成，认为游戏找错目标玩家。面对这种声音，部分暖暖玩家感到“无奈”和愤怒。小鱼便对茶馆说，她对游戏玩家的性别并不看重，但也强调，“不要小瞧了我们暖暖系列玩家的决心和与暖暖的羁绊。”蘑菇则在心里为暖暖鸣不平。但随后这种情绪也被消弭，“不会所有人都喜欢暖暖，玩游戏开心才重要”。

行至晚间，《无限暖暖》似乎经历了“冰火两重天”。最高畅销榜排名为第11，似乎不及预期。上线第二日，姚润昊发布公开信件表示PC端收入超过50%。其中或许难以排除主播直播的流入投入。

但不论如何，《无限暖暖》首日经历的风波，似乎短暂平息。

略有门槛的

换装开放世界

其实在体验完多轮测试内容后，《无限暖暖》便成为茶馆最期待也略微担忧的游戏。

期待的是游戏玩法内容，担忧的是移动端体验。

“无穷的惊喜和收获感”，是我对《无限暖暖》的第一印象。笼罩在奇迹大陆上的谜题、有关世界毁灭的真相，由一颗颗用毛线包裹缠绕的奇想星串联，吸引玩家跟随“灵感”去探索谜题和解开真相。

也正因此，经历紧锣密鼓的测试后，当《无限暖暖》正式上线，我成为慢条斯理的“休闲玩家”。忙碌时，上线用不到5分钟采集植物钓鱼、体验副本，完成“每日任务”积累经验；空闲时，则先体验跳跃或战斗副本热身，搭配一身衣服后开始推主线。

这个过程让人感到奇妙的是，即使已经体验多次，一些细节仍会一次次带来治愈感，比如会伸懒腰的猫咪、总在句尾带上“呱”的呱呱帽蛙、审讯时故作严肃的大喵暖暖。此外，公测版本还新增有祈愿树林区域，解锁了“缩小套装”，让大喵担任闯关主力勇闯“缇米斯美妆工坊”和“古铸剑遗址”。更多时候，玩家又会化身为“拍照狂魔”，和其他暖暖合照、打卡景点。

仔细想想，《无限暖暖》的开放世界构建很像精致的“俄罗斯套娃”和口味各异的彩虹糖。不同生活区域对应着不同的探索方式和能力套装，而在这个大盒子中包含洞窟、关卡等小谜题盒子。一层层谜题打开，吃到不同味道的糖果，配合应景的音乐和动画演出，最后看见闪闪发光的宝物，回味一路看过的故事。

“愿望梦境仓库”也是不少玩家共同提到的“独家记忆”。漂浮跳跃在摇摆的蒸汽朋克风纸鹤之间，晕3D还恐高的小鱼一边发抖冒冷汗，一边寻找路线，最终在踏上千纸鹤时被震撼。在适应后，她甚至为体验音乐演出再次体验这个副本。

在体验了目前总计八章的主线剧情后，玩家将解锁奇迹套装的制作，也带出玩家此前暂放一旁的搭配玩法。打败四大天王便能获得关键素材，制作“金蔷薇”。

据了解，大部分持续体验《无限暖暖》的玩家在12月中旬通关所有剧情。蘑菇和小鱼目前便已进入灵感露珠和奇想星的收尾阶段。小鱼曾跟随“教程”地毯式搜索，最终面对部分“遗珠”叹气，告诉茶馆，之后若有“露珠类”套装再来收尾。

也有玩家感到“美中不足”。“没有攀爬和游泳，暖暖甚至易溶于水，”玩家L表示动作单调，“给了大型端游的画质，却没有提供更多相应的操作和动作。”

而小鱼除了“晕3D”，还遇到了打Boss难题。她不知道需要瞄准石头人胸口的“紫色水晶”才算伤害判定，通过使用“概率论”稀里糊涂地通过了。而到了缇米斯美妆工坊，习惯用“水母套装”跳跃手感的玩家，又会因难以把握大喵跳跃后的落地位置而感到苦手。

整体而言，能看出为降低难度，《无限暖暖》选择优化跳跃操作和战斗伤害方式。但又因其对设备和操作的要求，对于部分较少体验战斗和跳跃的玩家，也成为一款略有门槛的换装开放世界游戏。

“开放世界”为换装

带来的蝴蝶效应

《无限暖暖》，无疑正在换装游戏品类发起一场革命，但同时也革了自己的命。

开放世界玩法的加入，就想那只在湖边轻轻扇动翅膀的蝴蝶，为已拥有成熟商业化模式的暖暖系列带来新的“飓风挑战”。

这些挑战包括但不限于多平台游戏的愿景与困境、“女性向标签”之争、需要重新构建的商业化模式。

多平台游戏的愿景与困境

首先是多平台游戏的愿景与困境。在媒体采访中，《无限暖暖》技术负责人曾表达多平台数据互通的愿景：不同平台玩家能在未来联机，“玩家可在户外选择手机版，在家选择PC或PS版”。但同时也表示，研发初期重心偏离，率先注重PC端的极致品质，随后致力让手机版品质与前者接近，从而带来性能优化的“灭顶之灾”。

尽管通过优化，《无限暖暖》在移动端的性能已大幅改善，但结合上线初期推荐的最低适配，解锁精致画质的游玩成本并不低。

而结合现实，其实玩家所拥有的游戏设备有限。比如玩家L在大学时期使用的笔记本电脑，在毕业工作后，仍能支撑他日常体验最低画质的开放世界生存游戏《七日杀》，而手机设备仅能体验流畅版的《无限暖暖》。

也因为对暖暖拥有情怀，L选择平常用手机完成“每日任务”，每逢周末，他再去网吧认真体验《无限暖暖》。L身在广东，他询问网管后，网吧内的最高配电脑才能给《无限暖暖》开“极致画质”。玩会射击游戏，再玩会儿《无限暖暖》，L对我说，“每次去我都要给网费50元。”

此外，从体验来看，手机移动端也较难在视觉上承载PC端大屏幕带来的“探索的心流感”。在PC端，玩家往往用视线余光“瞥见”远处的奇想星；在移动端，过于聚焦的视线中，反而成为对“视力”的考验。更何况小鱼还透露，“在平板移动端的加载距离较短，PC端已显现的奇想露珠，往往需要再往前走才会慢慢出现。”

同时，移动端动作游戏的操作也一直存在难与键盘、手柄媲美的问题。

“女性向标签”之争

因此，在美好愿景与玩家真实游玩设备的落差之间，也带来前文所述，《无限暖暖》在上线首日经历的“女性向标签”之争——作为一款“女性向游戏”，《无限暖暖》存在8成男性玩家？

这个看法或许存在多处偏差。首先，这个数据实则很难得到三方统计数据的佐证。据点点数据查询，《无限暖暖》用户性别数据便尚未出炉。不过回溯《闪耀暖暖》的用户数据则能发现，男性玩家占比近3成。而据执行制作人冨永健太郎的采访，《无限暖暖》的定位并非“女性向”，而是“无论男女老幼都能在游戏里获得乐趣”。

喜欢换装、偶尔也会自己玩《CS》的小鱼，钟爱玩战斗类游戏、但又喜欢粉色的浮光晓辉，青睐玩开放世界枪械但玩《奇迹暖暖》七年的L，当他们在《无限暖暖》汇聚，可能才是一款游戏好玩的证明。

需要重新构建的商业化模式

但毫无疑问，撕去女性向标签的《无限暖暖》，尽管拍照模式能让玩家驻足欣赏，但如何在更广袤的奇迹大陆展现服饰的百变与精致，成为其实现更多营收的关键。《无限暖暖》正在尝试重新构建商业化模式。

目前，据点点数据，截至27日，上线近1月，《无限暖暖》在iOS端实现全球营收超8000万，而据Appmagic，中国贡献收入占比最多（65%），其次为美国（13%）。而《恋与深空》在今年年初上线，首月全球流水超6亿元。作为叠纸新游，《无限暖暖》的压力不小。

根据游戏商店设置，《无限暖暖》的营收主要有活动卡池、服饰购买、大小月卡。服装卡池多配合活动推出，以“能力套装”为主，如推出的可涂鸦的套装“笔尖漾奇彩”和电力套装“蛙蛙风尚”。此外，服装定价共分为298元、98元、30元三档。而用于探索世界的能力套装已获得的前提下，这些服饰主要由玩家为外表而非数值付费。

相较付费测，《无限暖暖》公测的五星限定卡池改用“许愿”模式，120连必出许愿套装。此外，活动四星套装为50次必出。在公测福利的加持下，小鱼目前共投入月卡、体力周卡和首充6元，便能拿到心仪套装的裙子。蘑菇也表示，“拿到裙子便万事大吉。”

蘑菇感慨相较《闪耀暖暖》后期动辄超15件的套装配件，《无限暖暖》的套装部件的数目有所减少，但她期望《无限暖暖》能够增加6元礼包会更加实惠。

最后，总体来说，放在换装品类，让暖暖IP和开放世界结合无疑是个天才般的设想。这成就了《无限暖暖》的独特，同时也与当下玩家“游玩主体性”的需求有所错位。

“这个游戏为何不能捏脸？”是我在网站上能看到的玩家疑问。

同样，暖暖玩家也“除却巫山不是云”。当我问他们为何不去尝试新的换装游戏。原因各异，有的说就认准了“暖暖”；有的说，比起自己当主角更喜欢“以他人视角去看一个故事”，用养女儿的心态去看着暖暖成长。

玩了《奇暖》七年的L则直抒胸臆，在上线当日《无限暖暖》遭遇“滑铁卢”时，他一心想着维护，在B站力挺《无限暖暖》的视频下留言支持。

“玩了这么久的游戏，我不维护干吗？”

“肯定有进步空间，如果‘喷’没了，以后我去哪玩？”

“暖暖系列”的核心是

暖暖玩家

《暖暖》系列或许需要抓住最核心玩家的需求，留住那批和暖暖从小陪伴到大的玩家。

在倾听暖暖玩家的故事回忆时，无论男女，“暖暖”或许都是他们的首款女性向换装游戏。作为一款12+的游戏，或被画风吸引或被朋友推荐，他们大多在初中和暖暖相遇，彼此成为成长的伙伴。

在那时只能校服穿整天的年纪，《奇迹暖暖》便为小鱼的童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，“这么多漂亮的衣服”，小鱼感慨地表示仿佛一下有了“选择的权利”，成为了她搭配的启蒙。每天早间和晚间生产材料，和母亲打着“你藏我找”的游击战，慢慢制作那些免费漂亮的衣服。

在没有活动的期间，她还会自己设定一些场景和风格给暖暖搭配。因为从小喜欢看爸爸的武侠小说绘本，她为暖暖设定了一个“女侠客到处行侠仗义的故事”，为她搭配服装。直到初二为备战中考，自感“玩得差不多了”，小鱼放下了这款游戏。

多年后，她已经忘记注册号是什么，但她直到现在还记得那件搭配套装的名字——水中月——暖暖像女侠一般脚踩涟漪，背后有莲花。

相对于女性，男性玩家偶然试玩暖暖游戏的原因多为出于本心的“意外”。比如前述那位因弃游MOBA、撞上《闪耀暖暖》的玩家浮光晓辉，当时的想法是，“在这么多款休闲游戏里盯上了唯一一款女性向游戏”。因为没玩过换装，也不想随大流，因为他想当一个“特立独行”的人。

但大概玩了半年，因为感受到“MOBA”的召唤，浮光晓辉再次回到战斗游戏的怀抱。直到毕业后，他在国企工作，在应付人情世故而日渐疲惫时，他不自觉又突然想起曾经玩的“换装游戏”。

重新下载官服，再次体验新手关卡，听见暖暖和他对话。他感到轻松和治愈，“其中没有任何一丝复杂的人情世故，就像朋友一样”。

也正是这次重逢，仍在网络平台写游戏同人小说的浮光晓辉灵机一动。既然他所想写的穿越拯救世界的故事与暖暖相似，为何他不建一个公众号，记录《闪耀暖暖》的故事，也为自己建立一个剧情素材库。于是“奇迹故事馆”成立。

一年后，这一灵机一闪让浮光晓辉开启另一条支线。因为公众号粉丝破万，没有精力再写小说，他将心思放在了公众号更新上。他还和朋友风晴共同开启了“叠纸全家桶”《叠乐园》的攻略写作。公众号为他的生活照进一束光，他终于能将自己的鬼点子和脑洞在这里尽情挥洒。

而L试玩《奇迹暖暖》的原因更是“缘分天注定”。他在QQ看见暖暖的图，好奇点进去便是下载链接。在流量单价昂贵的当时，“下载后看看是什么样”，然后他便玩了下去。当我问他为何好奇时，他的原因很简单，“其它很多是僵尸，或一个男性拿着撬棍，当然是美少女好看。

之后，他总是习惯在播放剧情时点“自动”模式，随后将其放在桌面，边听剧情边体验枪战游戏。他很痴迷这种反差感，“一面是机枪大炮的对战，一面是俊男美女的互动”。

但他也会羞于在别人面前提起《奇迹暖暖》，毕竟，在多数人的概念里，“换装游戏还是女生玩得更多”。直到高中，他偶然看见两三名男同学在玩，还来不及高兴，“或许是跟风，一阵风就没有了”。

直到大学毕业后，他开始从事电梯维修工作，那是需要集中万分精力的工作。面对几十层的高空，维修电梯途中，“全程得拉着护栏才敢慢慢挪过去，一失手，便会当场死亡”。

空闲时，他在工作日期间会玩让人精神紧张的《七日杀》。到了周末，为了摆脱疲惫与空虚，则会去热闹的网吧玩游戏。有次大学室友趁节假日过来找他，他打开《无限暖暖》后，一口气体验了4小时。

遇见花田时，他突然想起玩《奇暖》时，也同样是在花田的场景，在还没有“关键词提示”的当时，“1000件衣服，他试了三天都没过关”。

当我问他《七日杀》和《无限暖暖》是否是他现实生活和期待生活的投射时。他没有正面回答，而是说了句，“谁不想生活在童话世界？”

在玩家心里，他们彼此对暖暖的意义解读不同。对于蘑菇，把暖暖打扮得好看，就会很开心。而小鱼表示，是她与暖暖在奇迹大陆陪伴，但也有破次元壁的时候。在“家向左，心愿向右”的支线剧情中，到底是“选择出去闯荡，还是说守护家庭”，她被手套单品灵的所说的话触动——

“我们都选了一条路，而望着另一条路。”

这句话莫名触动了在外求学的她。

对于浮光晓辉来说，暖暖更成为精神支柱。听着暖暖的话，他感觉到安心。有次深夜登录《闪耀暖暖》时，暖暖说：“好饿，好想吃妈妈做的番茄炒蛋。”当时正好饿着肚子的他，仿佛在一个人的夜晚，听见另一个说出了他的心声。

那一瞬间，他仿佛不再感到孤独。

处于转折点的

《无限暖暖》

回到故事最后。

在《无限暖暖》推出新卡池后，重返畅销榜第17。跳出舒适圈后，《无限暖暖》仍需时间去理清问题症结。在PC段赢得玩家的认可后，更需要稳住，再继续回应更多玩家的期待。

在上线这月，可以看见《无限暖暖》几乎每日都在更新优化。面对各不相同的优化内容，有的正中玩家心怀，有的则让玩家感到“匪夷所思”。但就如前玩家所述，“一切都还有优化空间”。可以预料的是，当家园系统、好友联机和更多实惠的充值包上线后，《无限暖暖》将变得更加值得“期待”。

但面对仍在继续扩招的《无限暖暖》千人团队，这或许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比赛。去年9月，工商信息显示叠纸向米哈游海渊城科出质600万的股权。而在叠纸旗下，仍有《万物契约》《百面千相》等大型游戏在研。为《无限暖暖》开发一个全新区域的产能要求难以想象，更何况，它还需打赢这场“逆袭赛”。

或许，当《无限暖暖》撕下“女性向”这个标签后，我们可以思考的是不仅游戏需要破圈，或许性别刻板印象或许也可以适当解放。当然每款游戏会有他的核心玩家，但好的游戏也可以淡化性别。谁说男性不能玩换装游戏，而女性不会去拥有好电脑。

L最后对我说，在当下每天疲于奔波的日子里，幸好，他起码还有心思继续玩《无限暖暖》。他准备积攒工资去买一台电脑，“这也意味着更多可能。”

冲回畅销榜17，上线1月，到底哪些玩家还在玩《无限暖暖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