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周一籍 | 江苏文库·精华编之《隋唐嘉话》：一本有趣的唐人故事集

《隋唐嘉话》

［唐］刘餗撰 程毅中点校

凤凰出版社

2022年12月

内容简介

“善戏谑兮，不为虐兮”，是说玩笑要开得机智巧妙，要好笑好玩，绝不是恶俗粗暴。

隋唐人爱“开玩笑”，大约在当时人心中，这种彼此嘲谑更是智力文才上的较量。唐人刘餗（sù）的《隋唐嘉话》就记载了一个十分著名的故事：

某日，唐太宗设宴款待亲近大臣，酒酣耳熟之际，诸位大臣喝得有些高了，开始互相开玩笑。

“耸膊成山字，埋肩不出头。谁家麟阁上，画此一猕猴。”长孙无忌指着在场的欧阳询嘲笑他长得像个猴，惹得哄堂大笑。这让欧阳询非常不开心，立即反唇相讥，说长孙无忌是个圆滚滚白胖胖的肥硕面团子。

欧阳询与长孙无忌均为当朝重臣，彼此相讥，已近乎人身攻击了。而唐太宗是个懂幽默的人，他说：“欧阳询岂不畏皇后闻？”这话一语双关。一层意思是欧阳询你嘲笑长孙皇后的哥哥，不怕她听到吗？第二层意思，你这话是说俺媳妇也像个胖团子吗？

没想到最会接包袱的竟然是唐太宗，化解了当时的尴尬，也为这则趣闻画龙点睛。

而《隋唐嘉话》中诸如此类的故事很多，可以说是一本唐人的故事集。

比如人人皆知的《兰亭序》，书中就有详细的记载。

“王右军《兰亭序》，梁乱，出在外。陈天嘉中，为僧众所得……果师死后，弟子僧辩才得之。太宗为秦王后，见拓本惊喜，乃贵价市大王书，《兰亭》终不至焉。及知在辩才处，使萧翼就越州求得之，以武德四年入秦府。贞观十年，乃拓十本以赐近臣。帝崩，中书令褚遂良奏：‘《兰亭》，先帝所重，不可留。’遂秘于昭陵。”

刘餗记录的版本是，唐太宗很珍重《兰亭序》，千般寻找后终于收入囊中，并拓印了十本赐给亲近的大臣，驾崩后将真迹永久藏于昭陵。

《隋唐嘉话》分上中下3卷，补遗1卷，记载了南北朝至唐开元年间历史人物的言行事迹，以唐太宗和武后两朝为多，也记录了一些有关文学艺术的材料，常为后人称引。

从两《唐书》《资治通鉴》等书所引可知本书作者曾有三种以上史料笔记，即《国朝传记》《国史异纂》《小说》，但这三种佚文绝大多数都见于本书，故实际上本书只是以上三书的异名。

本书整理以阳山顾氏《文房小说》本为底本，参校《稽古堂丛刻》本、《历代小说》本、《唐人说荟》本等。

作者简介

刘餗，字鼎卿，唐彭城人（今徐州），生卒年不详。史学家刘知几的儿子。他著有《史例》《乐府古题解》《六说》《兼讲书》《授经图》《续说苑》等，但现存传本的仅有《隋唐嘉话》一种。

文 | 现代快报+记者 宋经纬 整理